我立刻就怒上心头,从桌上拔刀一样地拔出尺子插在右手边高摞出一堆的文件和文件夹边上,插出17公分的高度。
我抬眼瞪他,道:“我今早一来就听说这些是要在下午上班前签完的,有个人还特意留了这么个便签越权威胁我说已经不能再拖了。”
我找那个人找了一早上没找见就算了,现在居然又跟我说什么不急在一时。
我都挺着这么不争气的肉体上了,所以到底急还是不急啊?!
他完全不予以解释,只是拿出电话拨号。我隐约听到皮蛋瘦肉粥温和的名字,胃就立刻叛变革命,愉悦地对我咕唧了一声。
我眼睁睁看着闷骚的仿宋体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不吃不喝也无济于事。”他就那么带着字幕挂上电话,丝毫没有愧疚之心,“找了我一早上?”
“是……”我气势已散尽,老老实实地回答,老老实实地再次举起那张便条贴,冲他勾了勾。
“来,我介绍朵奇葩给你认识。”
我把自己从桌子上撕下来,从手边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纸,是早上刚打印的邮件内容,只是份普通的公告,日期在半个多月前,关于召开什么什么高层会议的。不过我给他看这份公告的重点不是内容,而是这份文件的签发人,也就是公司的副总经理,28岁的那位凉夏。
他不解地看着我。
“你注意看这里。”我摸出支笔,点了点文件上手书的签名,然后在一旁的空白处以我自然而工整的线条签上自己的名字,再递过去展示给他看,“感觉到我要表达的含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