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似是有些烦地挥了挥手:“算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狱史停下手,将地上的安钧宁拖起来,如一滩烂泥般地扔回了牢房。
安钧宁在地上躺了片刻,而后站起来,慢慢走到了牢房里的木板旁,蜷缩着身子睡了下来,身上的囚衣很是粗糙,加上刚刚受了伤,只要稍稍一动,身上就一阵刺痛,像是被千万只蚂蚁钻进血肉,疼痛中又带着一股痒意,她干脆坐起来,抱着膝盖靠在了墙边。
不知道流苏与隐水现在在哪里,凤栖楼又怎么样了,而她,还有出去的可能吗?安钧宁微微闭上眼,脑海里浮现了裴珩的脸,从昨天出事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消息,难道连他都认为,她是害死岚夏的凶手?
安钧宁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涩涩发疼,特别想有个人此时能过来陪自己说说话什么的,但是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旁边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靠在墙上,几乎要沉沉睡去,突然,牢房的门又被打开了,她猛地睁开眼,戒备地缩到了墙角,以为又是徐进那个狗比,眯了眯眼,却看见是飞盏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