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虹道:“我相信。”
这句话只有三个字,三个字还没有说完,他已将林仙儿重重摔在床上,大步走了出去。
林仙儿的身子也已僵硬。
但她面上的表情既不是悲哀,也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当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完全征服阿飞时,也有过这种恐惧,只不过恐惧得还没有如此深。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什么才是真正可靠的?”
她慢慢地站起来,将方才脱下的衣服一件件拾起,一件件叠好,叠得很慢,而且很仔细。
等她四肢的肌肉又恢复柔软,她就又躺了下去,摆出了最甜蜜的微笑,最动人的姿势。
她决心还要试试。
甬道的尽头,有道门坎。
阿飞像逃一般奔到这里,忽然绊到了门槛,“噗”的一声跌出门外。
他就这样平平地跌了下来,就这样平平地伏在地上,既没有动,也没有爬起,甚至什么都没有去想。
在这种时候,他脑子里竟会突然变成一片空白。
这真是件奇怪的事。
秋已残,干燥的泥土中带着种落叶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