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颗痣还给你,你在天上收到了,要多保佑我啊。”林彧在心里把这句话默念了三遍,然后咬住一团毛巾,用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刀向耳朵后面割去。
大约半小时后,林彧完成了对耳朵的止血和包扎。桌子上除了一碗泡面,还有一摊带血的纱布。伤口的牵拉让他这口面吃得相当艰难,吸溜一根面条,他都觉得半边脑袋疼。
偏偏这时候,他又接了两个重要的电话。
先是刘处长,听说林彧要亲自去兰州拿地图,他似乎有点担心。“甘肃和陕西那么大,随便找个美院的学生都能把秦岭画下来,你只能去问这一个笨蛋拿吗?”
林彧回答得倒是很沉稳:“只有这一个笨蛋手里有。放心,他不会知道我。”给上司吃了定心丸,他又问起李唐和丁美兮的事:“老板怎么说?”
刘处长谨慎地反问了一句:“这么着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彧答道:“厦州国安在茶馆提前埋了人,没出六个小时,郑三也被抓了。司机和老师也动了退休的心思,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关联?”
刘处长似乎还在举棋不定:“是不是老鼠,只有猫知道。老板也没想好,所以才来问我。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可能、大概、十有八九会取消李唐和丁美兮的这个小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