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小拇指,要拉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结婚。”
周森面露一副无奈的,不情愿的,嫌我是小孩子般的难色,可到底还是和我拉了钩。
赵炽在我家楼下等我。这回他可不是干等,他打了多少遍我的手机,可这大半天下来熊口脱险的,我一通也没接到。
周森和赵炽这是……阔别多日。赵炽穿了最规矩的白衬衫,不深究他暗锁的眉头的话,他还是如旧的体面,而周森穿着动物园的纪念T恤,不免寒酸,但好在挺拔。
“不准下车。”周森命令我。
他难得这么直接地命令我。有时被人管制也是一种福分,一来省得费脑,大可以直接服从,二来也会享受到那种被人所有的满足感。
周森独自下了车。
我这辆大奔的车膜颜色不浅,赵炽见只有周森下车,顾不得和他叙旧,也顾不得形象,就趴在我这边的车窗外,鼻尖都贴在车窗上了,向内张望。我是周森之命难违,不准下车,只好对他招了招手。赵炽见我安然无恙,总算先松下一口气来。
那两个男人起初话并不多,音量也控制得有分寸,我在车内像是在观赏一出沉闷的默剧。后来是赵炽先挑起争端的,他先打破了我车内的寂寥,一嗓子传来:“你迟早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