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靠在门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千秋便指挥楚越他们把东西都码好,天一黑就麻利地搬出去。
“还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遗漏了?”闷了好一会儿,帝王终于再次开口。
千秋挠挠头,看看自己的账本,核对了一下道:“没有了。”
秦阳忍不住为老不尊地翻了白眼,这个不通情事的傻千秋!皇帝都给了最后的台阶下了,她干啥去看账本?账本有啥好看的?就不能指指门口那个黑着脸的,说这个也喜欢要带走么?
真是笨死了!
韩子矶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千秋觉得他今天态度可真够差的,大概是心疼她搬空了他的景象宫?哎呀,早说嘛,她也可以给他留一点的。
“这个包袱给太后,这个包袱给未晚。”千秋一边指挥着他们搬东西,一边将两个小包袱塞进韩子矶怀里:“以后可能见不到她们,这是给他们留的礼物。”
韩子矶很想问,他呢?但是他现在正生气,不想跟这丫头多说一句。
“你的礼物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送什么,反正你什么都有了。”千秋转身爬上床去,从枕头下面掏出个荷包来:“这个是我连夜绣的,就给你当个纪念吧。”
她还会绣东西?韩子矶愣愣地接过来,低头一看,锦白的荷包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吊睛白额虎,张牙舞爪的,像极了某个人。